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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卧底调查员经历 (1)

   2016-11-08 佛友网58143
核心提示:  译者按:素宝宝素食网上周刊登了美国肉食消费量大跌12.2%的大好消息。肉食消费量的下降跟公众对工厂化养殖的残酷的了解有着密
  

译者按:素宝宝素食网上周刊登了美国肉食消费量大跌12.2%的大好消息。肉食消费量的下降跟公众对工厂化养殖的残酷的了解有着密切的关系。工厂化养殖的真相,是许多像本文作者一样的现代英雄不怕艰辛和危险,通过千辛万苦才呈现到公众面前的。我们向那些为动物福祉,为世界更美好的明天默默奋斗的无名英雄们致以深深的致敬。
  素食新闻(VegNews) 杂志向一名卧底调查员了解他在做这项艰苦工作的心路历程。
  在2012年5、6月的素食新闻合刊上,学法律的学生科迪.卡尔森(Cody Carlson)分享他作为动物怜悯组织的卧底调查员的工作经历。读者们对他所提供的第一手的工厂化养殖的恐怖情形,感触极深,并要求我们将此文发布在我们的电子版,让更多的人可以了解科迪的故事。我们将全文刊登于此。
  身绑隐藏的摄像机和录音机,深知即使跟同事说错一个字也会导致被破获。目睹动物在最恶劣的情况下生死,却连一点点最基本的怜悯也不能表示。秘密调查人员在孤独中存在。他们和自己熟悉的任何人切断联系,却必须与那些常常折磨动物的人们为伍。他们的工作极其艰苦,又冒着时刻被暴露的危险。为什么会有人做这样这孤独又可怕的事?因为对残酷事实的秘密记录,正在改变人们如何看待自己所吃的动物,并拯救数以十万计动物的生命。
  然而,虽然卧底调查或许正在成为工厂化养殖的最强大威胁,那些进行卧底调查的人的生活和动机,对大众却仍是一个谜。这些专业的渗透人员被许多人视为寻求真理的记者和富有同情心的活跃分子,却被一些人当作肆无忌惮的宣传者,甚至“动物权利恐怖分子”。就像已经被提案的“AG-GAG”法案(州立法,使对工厂化养殖场的记录没有业主的许可是非法的)威胁继续掩盖在工厂式动物生产系统中每天都在进行的残酷。现在比任何时候更需要了解这些卧底调查人员和他们的工作。我做了两年的卧底,以下便是我的故事。  
  缘起
  我25岁时开始为“动物怜悯组织“工作。在此之前,我是曼哈顿中城一个私人调查机构的分析师。那时我每天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的格子间挖掘在线数据库。当时,我并没有密切参与动物保护运动,虽然我在十几岁时阅读了有关工厂化养殖后就成为了纯素食主义者。后来有一天,我在新闻上看到一个有关MFA所做调查的的突破性故事后,我决定光作为素食主义者是不够的。我联络了“动物怜悯组织“的内森朗克尔,表示愿意义务做将来的背景调查。相反,他却问我是否愿意亲自来做调查。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跟任何人一样,我讨厌虐待动物的行为。我不知道若面临虐待时自己会作出何种反应。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卧底就意味着从我在纽约的生活中消失,无限期地搁置一个有前途的职业,恋爱关系,甚至家庭和朋友,而去过一个空洞的,乏味的,有潜在危险的秘密生活。但扪心自问,我知道这次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独特的行善的好机会。毕竟,那些寥寥可数的卧底调查人员已经迅速成为日益增长的动物保护运动的原动力。他们的影片导致越来越多的的消费者抵制工厂式农场的产品,而趋向人性化和以植物为主的饮食。这些调查也开始动摇企业政策,使州中的投票倒向于诸如加州的命题2之类的倡议,从而实施急需的农场动物保护法。在某些情况下,调查甚至将一些设施关闭和追究刑事责任。
  我想了几个星期,并跟我爸爸和一些值得信赖的朋友商量。摇摆不定之间,我跟自己做了一笔交易:我会做一次调查。如果我在该农场的的发现表示我的顾虑是多余的,事情真的没有像我担心的那么糟糕,我会回到我的正常生活。但如果我的发现证实了我的怀疑,那种以前的调查中捕获的令人震惊的虐待代表现实并不是一两个“烂苹果”,我会搁置我个人的计划而全身心的投入到揭露工厂化养殖的现实中。
  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辞掉了工作,改变了我的头型,把我的生命存储起来,并出发去加州跟彼得训练。彼得就是那个在HBO纪录片“工厂农场,狗交易和死亡“这一纪录片中所提到的多产卧底调查员。他带我到各地的家畜拍卖场。他教我操作一个隐藏的摄像头,并教我如何像一个干农活的好手一样说话和行为。当我回家时,我已从东方村一位有同情心的军事工程师那里买到了最新的隐蔽摄像机,挥霍地买了一套卡哈特工作服,并在K-Mart买了一套工具,调好了我那大学毕业后一直闲置在我爸车库的卡车。揣着该地区的工厂化农场的地图,我出发北上。一周不到,我就找到了第一份工作。
  第一次
  我应征了一个在线的旺旺广告,这是位于东北部的最大的乳牛场-威利特乳业的一个维修工作。我是用我的真实姓名,社会安全号码和其他重要信息申请的。我告诉他们,我知道如何跟发动机打交道,而且急着想要一个工作。一个简短的面谈后,他们雇了我,就这样,我作为一个工厂化农场的农夫生涯正式开始。
  据我所知,在我之前还没有一个人到奶牛场做过卧底,所以我不知道该期望什么。我想,也许,它不会像我曾见过的工厂化鸡蛋,猪,和家禽养殖场那么糟糕。也许最糟糕的工厂化养殖的暴行还没有在所有的奶牛养殖场施行。但工作的第一天还未结束,我就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错误。
  在“农场”工作,我才知道,他们的5000头奶牛每天都挤在光秃秃的,充满粪便的水泥谷仓度日。”他们通过人工授精永远保持怀孕,并定期被注入抗生素和诸如rBST之类的激素。此外,这些牛的腿每天摩擦着水泥,还得拖着沉重,发炎的乳房。它们的关节每天都肿胀发炎感染。我每天看到那些只有四五岁就走到生命尽头的奶牛。四五岁,只是它们自然年龄的一小部分。农场要么就任由它们死去,要么就把它们运去屠宰。而那些作为乳制品生产的副产品而出生的的犊牛,如果不冻死在无人看管的锡棚,就在出生的几天之内也被运去屠宰。这些牛被虐待,被忽视,而且就像是抛弃式的牛奶加工机床一样被超负荷驱动。
  作为维修人员,我主要是换掉拖着V形“肥料刮刀”的长钢电缆。“肥料刮刀”在肮脏的水泥谷仓地面上刮肥料。这工作又难,又危险,而且令人作呕。但我工作中的亮点是那些围着我看我工作的奶牛们。我们彼此感谢让对方分心。尽管它们有病又痛苦,但它们却又亲热,又好玩,并且具有很强的社会性。
  不幸的是,我的上司对它们没有什么好感。菲尔在乳品业干了20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施虐狂。当好奇的牛靠近我们时,他经常无情地,没有任何理由地,用他随手拿着的工具袭击它们。当我告诉管理人员有关他的虐待时,他们了解地笑笑:“他喜欢比较粗糙的对待它们,”一个人说,“将他的愤怒发泄在它们身上。”尽管业主知道他对待奶牛的方式,菲尔却从来没有被惩戒过。不幸的是,他的攻击是自发和无缘无故的,所以我只拍到了一次。
  六个星期后,我想我看到了(和录制了??)我所需要的,所以我就辞职。然后,我把拍到的很多小时的视频和书面证据递交给了所在地的地区律师。这些材料是伴随着40项由MFA调查总监,和动物保护的非营利性机构“慈悲,不要杀戮”的法律顾问所陈诉的事申诉,指责农场不断违反纽约的虐待动物的法规。当地区律师的调查拖延了数个月后,我们把我们拍摄的材料带到了布赖恩.罗斯团队的“ABC之夜”节目。他们播出证据确凿的获奖节目—对乳品行业的揭露,“有奶吗?有道德吗?”此节目让数百万观众开始了解现代化奶牛所处的迫切困境。
  随之而来的哗然舆论迫使地区律师采取行动。菲尔,我的上司,因他那单项被记录的虐待行为被指控认罪。不幸的是,地区律师以威利特乳业只是施行“普遍接受的商业化农场的做法,”而决定不对其指控。但威利特乳业并没有逍遥法外。其经销商取消了合同,他们被迫停止割牛尾巴的做法。纽约州众议员琳达.罗森塔尔还引入了一项法案,禁止无麻醉割牛尾巴的做法。
  所有这些事态发展都证明,很明显,我呆在该领域比回家更有用。卧底生活不好过,这一点毫无疑问,但至少我还擅长。而现在,我用自己的双眼看到了真相。我可以回到我的格子间,也可以把真相告诉人们。我决定留下来再做一个案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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